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丰田掌舵人交棒:一场早有“预谋”的过渡

摘要:​就在决定丰田命运的关键时刻,丰田社长换人了。

新年伊始,这家全球最大的汽车制造商紧急公告:“为了进一步推进丰田的改革”,社长丰田章男转任会长,雷克萨斯总裁佐藤恒治接棒社长,现任会长、“普锐斯之父”内山田竹志卸任,但仍保留董事会席位。这场人事变动将于4月1日,即新财年首日生效。

“要想改变公司,首先必须改变管理层。”近年来,丰田章男治下的丰田汽车频繁改革组织架构,似乎在为电动化转型做铺垫。

刚刚过去的2022财年,丰田汽车全球销量为1050万辆,连续第三年力压大众汽车,卫冕全球最畅销汽车制造商。然而值得注意的是,这是10年来丰田汽车在中国市场首次出现销量下跌,约194.06万辆,同比减少0.2%,后劲不足。

章男是引咎退位,还是早有计划?此次丰田换帅透露出的改革决心真的彻底吗?佐藤恒治将在丰田的传承与改革中扮演什么角色?

临危受命,巅峰引退

身为丰田家族第四代长孙,丰田章男掌权之前,有三位外姓氏的人担任丰田社长,在任上做出了相应的贡献,实现权力的平稳交接,包括奥田硕、张富士夫和渡边捷昭。

直到2009年,丰田刹车门事件震惊全球车市,丰田章男在家族企业历练25年后终于扛过大旗,力挽狂澜,树立起“鞠躬社长”的诚恳形象。

储君上位,媒体激动称之为“大政奉还”,管理实权自1995年外姓掌舵后再次回到丰田家族手中。

“我是一个老派汽车人。”就任以来,丰田章男还遇到了泰国水灾、东日本大地震等各类事关企业存亡的危急时刻,都顶住压力,稳扎稳打走了过来。丰田汽车在丰田章男接任三年后,就超越通用汽车成为全球年销量冠军,常年和大众追逐世界车企第一的地位。

汽车营造社整理了自丰田章男担任社长以来,丰田集团的全球销量和在华销量表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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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男上任前的2008财年,受全球金融危机影响,丰田汽车出现自1963年公布纯利润数据以来的首亏,全财年亏损达4610亿日元。随后,丰田汽车展开了从生产、研发到组织架构,自上而下的改革。

通过精细而渐进的改革,丰田汽车的组织架构日益扁平,产品矩阵更加丰富,商品和销售战略更灵活高效,自2010年起进入了长达十年的高速成长期。2020年,丰田时隔五年再次超越大众,重回全球销量第一宝座。2021年,丰田合并营业利润达到2.9956万亿日元,较章男就任时增加两倍以上。

丰田汽车如丰田章男本人所说,以"制造更好的汽车"为理念,营收和利润在波动中跃升,成为人类历史上首个跨越年销千万辆的车企。从这一角度来看,“不爱走捷径”的丰田章男是合格的继承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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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,我感受到的极限也正是‘不能超越汽车公司’这一定位。新团队的任务是向‘移动出行公司’转型,加速电动化进程,贴近地域需求。”

虽然被调侃为“丰油宗”,公开炮轰电动汽车不是实现碳中和目标的唯一途径,但是在丰田章男任期的后半段,不仅遭遇了疫情这只黑天鹅,又适逢百年一遇的汽车“新四化”转型期。丰田作为日系车企的踯躅派代表,不得不迈出改革步伐。

“没有标准答案”的中兴之路

最高管理层换血,可能会加速电动化进程,但要说迎来佐藤时代还为时尚早。

丰田章男在社长位置上稳坐十三年,一朝交棒外姓人,丰田这次震惊业界的权力交接看似匆忙,实则早有战略和利益层面的考量,也符合日本家族企业的特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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研究日本企业的组织架构可以发现,会长位置在社长之上,一般不管理公司的具体业务,带有浓厚的顾问色彩,社长才是“一把手”、主要负责人。但此次丰田汽车的职务调整中,现年66岁的丰田章男依然保留公司的法人代表权,“履行协助新社长的职责”,这微妙地透露出他仍然是核心人物。

和丰田章男接任社长的年龄相同,佐藤恒治现年53岁,1992年入职丰田汽车,主要从事技术领域,曾参与卡罗拉、普锐斯等品牌部件开发,是章男希望的“年轻、能量和力量”型掌舵人。讨巧的是,他还是一名“喜欢制造让司机微笑的汽车的人”。

佐藤恒治目前是丰田旗下豪华品牌雷克萨斯的负责人。2022财年,雷克萨斯在华情况严峻,销量同比下滑19%至18.39万辆,终结了连续17年在华销量增长记录。

丰田这次权力交棒,与其说是引退,莫若说是“禅让”。丰田汽车被攻击电动化进展不力,章男从台前退守幕后,可以为更好地思考电动化战略留出精力。

按照日本家族企业的传统,在下一代继承人年纪尚轻、难以承担大任、又没有养子或女婿的情况下,家族往往会安排合适的代理人,以家臣自居,犹如过渡时期的摄政王。佐藤恒治很可能就扮演这样的角色。

据悉,此前有过公开场合露面的章男之子丰田大辅,已经被安排在自动驾驶公司Woven Planet锻炼。2021年,此公司由丰田章男从丰田软件部门剥离重组,结合硅谷的行事方法与丰田的生产系统制造工艺,开发面向未来的汽车。

丰田大辅现年35岁,距离继承家族企业还有二十年左右的培养期。也就是说,在未来长达二十年的时间里,丰田将由外姓人掌舵。丰田章男此刻退守幕后,将为儿子能顺利接管丰田,多上一层保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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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调整后丰田高管职责范围变化

有媒体注意到,在丰田1月26日紧急召开的发布会上,几乎没有提及丰田的下一步发展战略,公布的最新财报也并没有涉及过去的财务表现,以及未来的财务目标。这次权力交棒,被猜测为名过于实。

激进迪斯在前,保守章男在后,佐藤恒治是否会摆脱上一任的影子,彻底变革电动化,带领丰田迎来中兴?这难以预料。毕竟从全球销量上看,丰田汽车虽面临电动化挑战,但这是所有传统车企共通的问题,继续走多能源技术发展路线和加速电动化并不冲突,丰田汽车还远没到推倒重建的时候。

领跑者互掰手腕,三重因素成败攸关

被视为保守的丰田章男有一个宏大的愿景,那就是到2030年,丰田电动汽车的年产量达到350万辆。这一数字在特斯拉的蓝图里是2000万辆。前不久特斯拉公布了2022年财报,CEO马斯克直言:“如果没有外部干扰,特斯拉2023年的销量可能达到200万辆。”

2022年,丰田以1050万辆的全球销量再次力压大众,和特斯拉比肩,成为行业唯二达到万亿规模市值的车企。但二者不仅在电动化问题上路线迥异,在中国这个最重要的单一市场表现也有差距。

瞄准特斯拉,丰田没有多少时间可浪费了。

首先是技术挑战。丰田曾是特斯拉的早期投资者,但在2016年卖掉了特斯拉的所有股份,并不看好纯电动。过去的2022年是丰田全新电气化战略元年,丰田重磅推出的bZ4X车型在口碑和数据上,表现均不及预期。因为存在车轮可能脱落的风险,丰田召回了bZ4X,在核心技术占领上继续保持沉默。

眼看着其他巨头都走上了研发生态的道路,前不久,丰田章男终于谈到了开发一个专门的电动汽车制造平台。尽管青睐混动和氢燃料电池汽车的布局,但在以纯电动为主流的当下,丰田还需要等待合理的时机。

其次是成本压力。无论是以量取胜还是以利取胜,有了钱才有下一步技术、人才、战略布局的可能。唐唯实就公开表示,传统车企的电动化转型要增加50%的成本,增加的额外成本无法转嫁给最终消费者,压力却威胁到自身。与擅于讲故事的新势力相比,投资人也似乎更愿意押注新兴事物,丰田这类传统车企很难吸引投资目光。

最后是内部掣肘,利益再分配必定触碰一部分既得利益者的蛋糕。迪斯七年负重,带领大众走向转型,却在黎明前的黑夜黯然下台。转型总要经历阵痛,没有人能给出阵痛的进度条。想要改变传统车企数十年乃至上百年形成的庞大业务和利益格局,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。

新能源下半场已至,现在去定义全球电动化革命的价值还早,但与时俱进是所有企业不得不重视的生存课题。面对特斯拉这类不走寻常路的颠覆者,传统车企坐拥昔日辉煌,有底气、有优势,也有尾大不掉、转型蹒跚的隐痛,更不用提丰田家族谨慎、渐进的企业文化。

“车到山前必有路,有路必有丰田车。”丰田这头大象能否在佐藤恒治的带领下成功转身,赋予丰田之道更激动人心的电动化内涵?至少这个冬天很真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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